琅琊。

混乱无序什么都吃.
ky滚蛋。

死亡是终极的规律.[军事paro.隐弗.

战争往往留下的不是骄傲的历史,而是冰凉的墓碑。

树影婆娑,正值盛夏。蝉鸣声不绝于耳,却因为夹杂在大功率发动机轰鸣的声音里显得微不足道。一辆军用车把学校两旁肆意生长的野草压成了碎渣后缓缓停在了专用车位里。

男人身着高级将领的军装,腥红的绶带和在阳光下折射出夺目光彩的勋章让本来两旁有所不满的上尉悄悄地把自己的话咽了下去,换成恭恭敬敬的目光和标准的军礼。

“阿瑞斯中将,道道尔上将已经在会议室里等您了。”旁边的军士说。

男人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已经听见,随即迈开步伐,向着操场走去。

操场上人声鼎沸,无数的新兵在进行对练。阿瑞斯拐了一个大弯绕着操场走了一圈也没有发现那三只兔崽子,大概是上什么野外训练课程了吧。

啄磨了一会儿,他身后跟着他小步跑了一圈的军士小声的提醒:“中将...您是在找赵公明他们么?他们正在会议室里...”

“恩?在会议室里干什么?”

“听说好像是因为聚众斗殴被叫过去的。”

“喔?”男人的脸上露出放松的表情,大概是哦只是聚众斗个殴嘛打架对身体有好处不错不错的意思。

道道尔军事学院,军纪严明,陪养出的优秀人才足以把整面会议室的墙壁挂满。此时的赵公明,该隐,弗雷在仰视墙壁上的画像,道道尔斯基则在仰视那三只兔崽子。

道道尔斯基恨不得踩在桌子上说话,但是现在桌子上正放着那三个人的罪状。

一张是医院出具的帐单以及受伤证明,一张是受害者受害前和受害后的对比。

当他把这两张纸费了大劲举到他们的鼻子下时,赵公明摔出了一叠钱,该隐对那张脸明显没有什么看的兴趣,而弗雷很不好意思的告诉他说自己对那个人已经没印象了。

“你们三个臭小子!这里是军事学院,不是大街小巷的聚众斗殴处!再说了,你们打架就算了,还把别人打成了这样!鼻子还是鼻子么?!都扁成了一张嘴了!”

“在朕看来,他跟本没有五官。”

“那种脸还不配让我去看。”

这些淡淡的语气道道道尔斯基的怒气简直要掀翻他的帽子。他平复下来,去自己的抽屉里找东西。

弗雷就这么看着那个身材矮小的上将翻出了一个扩音器。

“你们几个兔崽子!赵公明你不要以为你有钱就很拽!还有该隐,你连人脸都认不清,还搞个毛线球!你怎么会认得弗雷呢?你怎么分清楚他的五官的,恩?!说了不准以个人私事下重手!犹其是该隐。”道道尔斯基顿了顿,用桌上的一杯热的伯爵茶润了喉,然后跳到了书桌上。

“说了不准男女私情!别以为你们是男男我就可以放任你们不管,懂么!懂么?!你…”

‘啪…!’重物落地。道道尔斯基上将因为过于激动,从桌上摔下。

可喜可贺。

以上只是每天发生的一小段日常,他们的光荣史,其实也足以挂满整个墙壁。小时候年轻气盛,和高年级的学员打架斗殴居然还打赢了。后来更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在阿瑞斯中将无理由的庇护下,他们三个将打架事业越发的发扬光大。

赵公明,弗雷,该隐,三个共同出生于军事世家的少年在学院内声名远扬。三个人虽说并称为道道尔军事学院的铁三角,在经过一番争执后终于在最后各奔前程。

赵公明自从成为了海军一员,自从那时便跟该隐和弗雷的见面次数就少了起来。海军是道道尔军事院校的成名部队,赵公明所在的十八师更是众所周知的王牌军。倒是本来说着天南地北的空军军官该隐和陆军军官弗雷,平时点头照面的次数越来越多。原因是该隐率领的空军十三师部队与弗雷所在的陆军十二师恰好同在一个要地驻守。

当弗雷找到该隐的时候,他正在做局势分析。桌面上摆放着摊开的笔记本和按照顺序一个个排列好的白色文件夹,上面的标签都用漂亮的花体字书写。

该隐是一个很讲究的人,总习惯把东西分门别类的整理,按照他的规矩来,就像如果天冷,他绝对会围一条厚实的围巾而非把领子立起来挡风。弗雷上次替他收衣服的时候发现这个家伙全部的衬衫都只叠好摆在一个专用地点,除了那唯一一件黑色的是被挂在衣柜中享受等同军装的高级待遇。

弗雷没有出声,他知道该隐不喜欢别人打扰他。就站在一旁等了很久,直到夕阳斜斜坠在不远处的山脉上,把视野里的整片密林染得如血。

‘你还在?’该隐抽空抬了头看见弗雷站在窗户旁远眺着外面,夕阳给他整个人都铺上了柔和的金色。

“明晚有空?”

“听你这话像是要约我出去。”

“有一场芭蕾舞演出,一起?”

“你可以找一个女伴。约我的话一起去外面吃饭的成功率都比这个大。”

“不想喊女人一起去。”

“你不是有一个名义上的未婚妻么。”

“真的不想去吗?”

“...几点。”

妥协了。该隐都不知道为什么嘴比脑子思考有时候还快些,大概没有智商也是一种美德。

“你是怎么搞到这种破座位的?”该隐和弗雷坐在一个靠右边的角落,舞台的灯光都照不清楚他们的脸。

“这是唯一一个能在演员表演天鹅之死那一幕时看到演员表情的地方。”弗雷说,“如果不喜欢的话,去在前面露个脸好了,整个贵宾席位都是你该隐中校的。”第一排的席位上坐着穿着狐皮貂皮大衣女人们,化着妆顾盼生姿,男人们则把皮质的手套脱下,高谈阔论。

“免了,我不喜欢香水味。”该隐皱眉。其实这种距离的位置也不存在什么问题,两人当年都是能在百米外直击红点的狙击好手。

“赵公明给我的票。”

“居然是他?没想到他也有这么感伤的情怀。”

“…你知道那只天鹅为什么会死么?因为既使它有那么多的希望,终究抵不过最后那场暴雨。”

“…真是小言剧情啊弗雷少校。”

“你知道赵公明怎么说的吗?他说是因为公天鹅把母天鹅甩了。”

“…战争带来的死亡么。那些痛苦远大于胜利的荣耀的无用之物。”

“总有一天我也会死。”

“在你死的时候我一定会去你的葬礼上光临的。”

“还真是多谢。不过什么时候请我一顿饭?为了你荣升中校。”

“为什么要请你吃饭,不应该你请我么。”

“是你荣升,不是我。”

“来打个赌吧,像小时候一样。”该隐提到这段经历时觉得自己的喉咙有些干涩,“我后天要出任务,如果我圆满完成此次任务,你请我。”

“如果你没有呢?”

“那就我请你。不过放心,这种情况不会出现。”

“...好。”

出征前一天,弗雷在机场送他。 他没有穿军装,黑色风衣的衣领立起来抵御寒风,脖子上缠着该隐刚刚亲手帮他弄好的围巾。

这次的赌注虽然是简单的请客吃饭,但是该隐觉得这笔钱还是弗雷来出比较好。自己荣升中校,终于比弗雷那小子快了一步。他们一起封少尉,至中尉,升上尉,最后弗雷凭一次优秀的出击保卫了重要的城市渊森岭,先他一步成为少校。

该隐透过机头前的玻璃罩看着那个他誓死要保卫的城市以及下面已经成为一个黑色小点的弗雷,在将要加快速度飞行的前一刻,伸手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他不知道弗雷能否看见,只是自己从旁边的玻璃罩内看见了一个极淡极淡的影子,血眸银发,眼神坚毅,军装上的上校勋章在反光。

他推进了离合器,这架载满光荣的纯白色战斗机在空中划出一个漂亮的三百六十度曲弧,咆哮着冲向了天际。

我们向上帝祈祷,我们哀求祝福,我们渴望实现,我们终其遗憾,我们沉醉于过去,我们惧怕未来。

他打通了区部的电话,但是没有人接,他迫不及待的想告诉弗雷这场战役他已经完美出击,那场庆功酒宴,恐怕还是弗雷自己来出钱了。

“中校,司令部急电。”

“什么?”该隐接着话筒,不悦的听着话筒里的忙音。

“…西部地区失守了。”

“在哪。”

“渊森岭地区。”传令兵不安的避开该隐的视线,声音极小。

“…弗雷少校呢?”

“听说弗雷少校被一颗炮弹击中,”传令兵咽了一口唾沫。他察觉到该隐握住电话的手有一阵不明显的颤抖,继而看着他转身从衣架上粗暴的扯下军装,雷厉风行准备离开。然而在该隐准备喝令的时候,传令兵的声音再一次传来。

“中校…弗雷少校他…已经死了。”

什么?

“军部通知您去参加葬礼…”

该隐一时不知道用什么样的面部表情来对待这个消息。

“说再不去就…”

该隐沉默的停住,他感到喉头似乎被填满了剧痛的荆棘,滞塞和沉溺包裹住了他的知觉,说不出什么。他感到空气都凝结成了冰块,在令人抑郁的气压里碰撞崩碎。

弗雷的葬礼只有区区几个人出席,该隐赶到的时候弗雷的棺盖已经合上,白色的纸花装饰其上。

该隐一眼就认出了站在棺材旁边的女人,她深深的看了该隐一眼,然后挥手示意工人们重新打开它。

“我知道您需要再见他一面。或许他也想再见您一面。”女人说。

“谢谢您,太太。”该隐点头。

棺材里的弗雷双手交叠于胸前,依旧是绿色的陆军军装。皮肤白皙面部完好,就像是睡着了。

人的错觉是需要纠正的,当你包含深情的看着他的时候,他已经彻彻底底的睡着了。从此之后你们再无瓜葛。

该隐动手轻轻的把弗雷身上的那枚少校徽章摘下,把自己的经过战火磨砺的中校徽章佩戴在弗雷胸前,整个过程双唇紧抿,努力克制没有露出一丝一毫的情绪。然后不动声色的握住了崭新的中校徽章——弗雷死后刚被追封为中校。明明是紧握着圆润的边缘,该隐却觉得,有什么东西要刺破他的手掌。

托尔,特种兵,死于一场突围战役。

洛基,特种兵,死于三年之后,交战的对象正是当年致托尔于死地的军官,听说最后是用手榴弹直接炸毁了对方,也炸毁了自己。

荷鲁斯,海军上尉,死于战役。

阿努比斯,陆军上尉,死于战役。

伊邪那美,特务,被敌军发现斩首示众。

杜尔迦,空军上尉,坠机身亡。

经过数场惨烈的战斗,人们又聚集到一处。

白色的纸花堆满了棺材的一边,这种东方礼仪的哀悼又不把钱当钱使的架势无疑出自道道尔小皇帝赵公明的手笔。而另一边,道道尔斯基正在用不甚灵巧的双掌试图做一朵纸花,不过他显然失败了,因为前面如山的二手厕纸已经暴露了这点,大概也只有他这种损友才能在老朋友的葬礼上还表现出一脸傻逼似的欢脱。该隐无视了某位失败的海豹,把怀抱中那束略显凄凉的白玫瑰放在了恩师的棺木前,深鞠躬,然后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他仰视了一下阿瑞斯的画像,能够想象的出这个男人以一挡百的模样,长发于风中狂舞,带着淋漓的鲜血。

该隐回头,看见了身穿黑色大衣的花羽。她的发际上插着一朵黑花,从宽大的衣衫看去,依旧能看出她身材的曲妙。

该隐对这个女人很有几分印象,大部分的印象来自于她教授的伪装学曾骗过原来中二病爆棚的自己;也有一部分印象来自于这个女人曾以他的名义送过弗雷一条红色的围巾;更多的,是来自于军中的风言风语,盛传花羽是阿瑞斯的地下女友。

就是相对于自己的半个师娘。

该隐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差点把樱桃蛋糕吃到鼻子里。他实在想象不出花羽那种妖娆妩媚类型的女人,会是自己的……师娘。老师应该喜欢那种温文尔雅的女孩吧?

当天照知道这件事的时候,颇为正经地说了一句:不是所有的人都和你的恋爱观是一样的……。

之后整个办公室的人都回过头来看他。目光怪异。

八卦总是议论活人的,人死了,八卦也随之不见。

他记得当初那个大雪纷飞的夜晚,他坐在那间充满罗曼蒂克气息的餐厅里,烛光烂漫,映出对面金发女孩的眼睫毛在她皎好的面部投射下一排阴影。他送了那位女孩一束玫瑰,但是在她期盼的眼神里,始终没有出现祝福情人节快乐的话语。后来在所谓的约会结束后,他也并没有做出什么,只是在她最后的巡演里去看了一场她的芭蕾舞表演,在她谢幕之前便早早地离开。

唯一在记忆中清晰的,是那个女孩问的一句话。“该隐少校...请问你是怎么看待你的另外两位战友的呢?”

“赵公明是一个神经病,弗雷则是我在整个军队中最好的...朋友。”

这句话当时就很自然的脱口而出,似乎已经在心里蕴酿颇久,说出口来,除了那一瞬的停顿以外顺理成章。

他是我最好的...朋友。

似乎有什么不可纠正的语法错误在这个句子中发生了,但是它太细微,细微到该隐主动忽略了它,而它又太明显,明显到该隐主动避开了它。

他就像那个错误一样,被主动忽略,主动避开,然后最终无发挽回。

情太深缘太浅。

终归永决。

很多年后的今天,滔滔的河水从大桥的底侧翻涌而过,大雨滂沱让整个城市的地下水道系统都难以承受。天地一片都是凄风苦雨的景象,在为那位男人哀悼。

该隐白色的军裤裤角和皮鞋被水浸透,他一身白色军装,身姿笔挺,打着一把漆黑的雨伞,默默注视着雨水从伞的边缘倾泻而下如同水帘。他抬头看着路边五光十色的广告牌,雨水狠狠地敲打着伞皮, ,在如战鼓般声响的敲打中,该隐默然站立,如同一个从战场上归来的鬼魂。

他在一户门前停下,收拢湿透的雨伞。透过窗户以及迷蒙的灯光他看见一个人影走了过来,紧接着门开了。门内的女人穿着普通的家居服,屋内装饰几乎没有,玻璃灯罩中暖黄的灯光悠悠地照亮了唯一一幅男人的画像。

该隐对她点点头,两人坐在皮质的沙发上,花羽端来了两杯咖啡。该隐看着她把那杯不加糖的咖啡泡好,她自己的那杯法兰西咖啡被她用打火机引燃了上面的白兰地,蓝色的火舌逐渐跳跃起来,如同曼妙女子阿娜多姿的舞步。

“当时明明听到那个消息的时候,我还是非常平静的。”花羽轻轻地说。她的眉眼中依旧带着笑意,尽管已是容貌不再,眼角的鱼尾纹也不是化妆品这种东西能够掩饰的了了,可一颦一笑之中依旧风姿绰约。

“可是当我放下话筒的那一刻,眼泪狂涌而出。我不记得当时是什么人把我叫起来去出席葬礼的。那时候天旋地转,明明已经好好的,已经不悲伤了,可还是一直在哭。我突然间回忆起了全部的事情,他喜欢和厌恶的一切。”

”当时我义无反顾的住进了这所房子,刚开始我发现我根本无法呆在这里下去,他的味道,他的用具,他的习惯都叫我难以自制的痛楚,每一样东西,甚至是空气里的尘埃都让我想起他。后来我险些要跳楼自杀,但是我回过头,看着这里的一切的一切,都是拿么美好。包括这杯法兰西咖啡。”花羽轻声说,”这是他最爱喝的一款。”该隐望着窗外的大雨,捧着手中温热的咖啡,他想起了几年前那个颇为漫长的冬夜,想起了他在那间房里过的一晚,想起了初日的朝阳和如血的黄昏。

“多谢您能和我说这么多。”该隐站起来,对着那个曾和自己一样是少将级别的女人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她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暖黄的灯光照射在她栗色的发丝上,有如同莫比乌斯带一般的光晕映出来,连绵不绝如同门外的大雨。“出门小心些。”花羽起身送他去门厅,突然说,“你的徽章还是小心保管的好,每天记得擦拭就好。”该隐顿住脚步,“老师...也是战功赫赫的啊。”

“当然。弗雷也是吧。”

“他只是个笨蛋而已。”该隐打开门,看见外面狂风骤雨的景象,停顿片刻。没有打伞,如同白色尖锐的矛直接撕裂雨幕。

暮光之白牙。

这个赫赫有名的称号在当时的战场上令敌人闻风丧胆。

当初说能够一起结束这场战争的人都几乎为此付出了生命,说要保护对方到死的人终究没能做到,说绝对不会让自己兄弟受伤的人至今已经埋骨深渊,说要永远在一起直到老死的人却死的最早。

世事无常。

该隐看到了当年的自己。在那场盛大的婚礼上,低下头,没有说话。那时候他感觉到内心的无力,

一如小时候被人猛揍,像一个破烂的沙包一样蜷缩成一团,呆呆的躺在地上,看着身旁自己来之不易的小八音盒被砸碎。无数的机械零件被摔了出来,原本那个会随着音乐起舞,身穿白色芭蕾舞裙留着一头金发的小女孩玩偶在水泥地上徒劳的滚动了一下,然后被那些人大笑着踢进了下水道。

那种痛苦就像唯一的东西从掌心逝去,自己歇斯底里的吼着。现在小时候的那种感觉重新从记忆的伤口里活生生的被剖析出来,仿若深海的泡沫重新冲出海面剧烈翻涌。但是该隐当时并不知晓。他只想尽快逃离这个地方,没有回头看。自然也没有看见弗雷举着装满红酒的玻璃高脚杯,像是要和他举杯说什么,最终却还是把酒和话闷在了心里。

现在只有白纸黑字才能传达出他当初的话了啊。

有点后悔呢。

“原来我当初是喜欢他的啊。”

该隐轻声说着,声音里带着几分人已垂暮的沙哑。

此时花羽才惊讶的发现,原来这个依旧不减当年姿态的自己已经在深处到没人能探寻的心里埋下了自己的尸骨,心墙高筑。

“那时我和那个芭蕾舞演员面对面坐着,我几乎一直都在看她漂亮的睫羽。赵公明就起哄说‘你看上人家了,快定下终身大事吧!’我那一瞬间的错觉也以为我是喜欢她的。”

“她的眼睛太美了,在阳光下投射出来的影子有着无法诉说的感受。”

“那么美,那么像他。”该隐抬起头来,眼神里带着花羽读不懂的深意,深到内心那个曾无人能够再涉足的地方。

‘你在笑,但是像是在哭。’花羽定定的看着该隐,身影重合在了多年前的那个下午,赵公明来找他,顺便还带了一点好酒。

‘你明明是醒着的吧,但是像已经沉溺在世界这个酒杯里了啊,该隐。’

花羽目送着他穿着黑色的大衣站在街道上,似是有些怕冷的将衣领立起后走向了车站。花羽关上了房门,但是外面的狂风已将房内的热量卷走,暖气效果尽失。

我们都没有挑明那层窗户纸后对方的心意,人就是这样的动物,永远在失去的魔圈里淹没自己。

终章.

数年后.

该隐作为最后的中将站在广播前,对全体国民发布宣告。在人潮及掌声的翻涌中,他感到一丝悲凉从心底蔓延到整个肺部。遏制到无法呼吸。

“我们…将缅怀烈士的鲜血,作为战争最后的见证者,新纪元的开拓者。”

“现在我宣布,战争…已经结束,新纪开始了。”

广播的声音被欢呼尖叫声淹没,该隐关闭了广播的播音系统,在一旁工作人员大声尖叫和打开香槟的声响中关上门离开。

门后传来香槟轰然崩脱的声音,刹那间又像是回到了那年枪炮隆隆的日子。

结.

最后不知道怎么说话的该隐,慢慢的站了起来,看着窗外涌动的云影天光。

每个人生命中都有那么一个时刻,看着他,希望他的全部都能够是自己的,包括他的爱意和痛苦,他的的灵魂和肉体,他的过去,和他的未来。

时间的流逝在那个时候的刹那像是突然拨快了指针,本来细微的片段都不在自己的脑袋里存档,只记得当时弗雷挪了一步站在自己的面前,温暖的呼轻轻的拍打在自己的脸上,他局促并且很快的微笑了一下,然后低下头去看着自己用略显苍白的手替他翻折立领,并且给他整理好了围巾。

其实是那明明是一种无声的承诺吧?

身后夕阳垂暮,映照出半边城市皆为血红。

FIN.

评论(5)

热度(122)

  1. 共2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